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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(1 / 2)

又是一阵咳嗽,旧日的回忆叠作此时桌上的膳食,细腻到不需咀嚼就能吞进肚中。

太上皇只吃了几口便住口,他摆摆手,另有机灵地小太监将残羹撤换。窗前摆着前些日子的棋局,傅大人这几日不曾入宫,太上皇也懒得动。

可他仍然坐在棋局前,望着一黑一白两条龙。

“皇上今日怎么样了?”

“还没醒,太医那边药性大的也不敢用。”

“他怎么撑得过?”太上皇不轻不重评价一句,捻起一颗黑子拢在掌心。

他自己的药也端过来了。

太上皇记得这小太监,他也理解李公公想让徒弟露脸的辛苦,甚至颇为这份苦心动容。这确也是的,李公公也老了,若他没了,谁能这样体贴周到的服侍呢?

最可靠的不就是手提帮带,一脉相承?

黑漆漆的汤药里也有他的倒影,只是看起来更加年轻。这叫太上皇一时心情好起来,自觉喝了汤药,又还有许多年光景。

“你还记不记得?”他自己端了药碗,不觉得这续命的汤汁酸苦:“当年,人人都以为朕活不成——”

这屋里又只有李公公在听,他垂着头,将一切话语夹在皮肤上的褶皱。

“可恨朕当年心慈手软,叫他们得手,空做了养尊处优的太上皇。”他说到此,又冷笑起来:“只是又哪里会事事如意,如今这个眼见要死,朕却还活得好好的。”

“这些年清算,也算叫他们心惊胆战半生”太上皇咧嘴,将剩下的话连带黑漆漆的药汁一起灌到肠肚。

“陛下神通。”

李公公口中只有恭维,看去样子也木讷。但这份安稳叫人能够安心使用,太上皇也就不计较什么。

“除了那边的动静,还有别的么?”

“您是说窦先生?”李公公顿一顿,更俯身道:“窦先生从来公允。”

“他看顾林府那小子几年,真能狠下心去,朕才要担心呢。”太上皇哼笑起来,却把桌上的棋子也震得窸窸窣窣乱动。

淮安王府也时常打听着——贪心、愚蠢——现在这一个是个有点眼光的闲王,只是想借着儿子的东风再把权争回来未免天真。这些年受尽安稳的好处,不损皮毛就要得位得利,世上毕竟没有这样的好事。

还在南边的那个也是一样,不是林言,是更往南的那个。

——以为回了‘故地’就能万事顺心?真有个什么,他的项上头颅最先就要被拿去祭旗!

太上皇连嘲讽都懒怠做,只是抬手撑住下巴觉得隔应,这时才想起刚刚握在手心里的那枚黑棋。

“也该动了”

他的脸落在眼眸一样大的黑玉棋子里,乍一瞧比方才映在药汁里的样子还年轻,只是细看才知并不清晰。

不妨催上一催。

第179章

得时机将计就计

黛玉展开一方手帕,细数边缘处被花汁染上的痕迹。晕染开的淡色紫粉层层叠叠,好像写意画中异色的山水。

这是织女们新启的巧思,她们说落败下的花尽数落在泥泞未免可惜,于是拿花汁染了,再为织出的纱绢增加一道工序。

蝴蝶张开翅膀,蔷薇有了纹路。点在帕子上的试样有些粗糙,难免彼此交错,却反倒生出新的花型。

“这件事之后再跟他她们提一提,两相融合,或许还能更美呢——”黛玉这样想着,微微捻住底下的轻柔,指肚似乎也因此更红。

原本淮越土地贫瘠,许多个冬天都没有这样繁荣的花景。而这一回,那些出来瞧新鲜的花也不似前番悻悻跌落灰尘,即便花期在冬凋落,也在织品上留下万世万代的美丽。

这时太阳直照,看来却被窗纸沥去锐意。窗前另一人的影子因此不多分明,黑纱般轻飘飘搭在黛玉手背——像她仔细经营的淮越纱路,不同的存在,但也是另一番用心。

帕子顺着原本的痕迹折叠回去,黛玉直到林言终于放下手中的那封邸报,才轻声道:“纱绢的商路出了点问题,你听得什么动静了么?”

“战事开启,南地也没什么打扮的心思。”林言仍皱着眉,将邸报推到黛玉眼前:“只是北边还需得操些心。”

邸报上记的是荣宁二府的罪事,桩桩件件没有可以‘操作’的余地。几项罪名重如石,细说来却不过是压垮危楼的一棵草稞子,如今的每一句都在意料之内。

“政老爷那边倒还好些。”

这话说得也艰难,所谓的‘好’也不过是比大房好些。这时

候却幸好贾兰年幼,宝玉又惯爱体贴女儿,至少明面上没什么可以网罗的罪责。

只是当年封妃,贾府便归了今上,鼓足气要做皇妃母家,播一份本朝的恩荣。而如今皇妃薨逝,这根基不再稳当的大族便在这新的争斗中首当其冲。

太上皇即便禅位也要把持朝政,他因为今上病弱才强行推他登位,皇上的报复心思在这些年也愈发显露。

若真的只是报复还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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