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在心疼媳妇呢?”陈艾卅对他挑了个笑。
“喔……我还以为我是你媳妇呢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之前陈艾卅从来没听到过童宽说过这样的话,在感受到喜悦之前,更多的是意外。
“我没说。”
“说什么呢,大媳妇?”
“你还有小媳妇啊?”
“有啊,小宽就是我小媳妇。”
“你媳妇真多啊。”
“不多不多,不嫌各种各样的宽总多。”
童宽伸手抚了一下陈艾卅的脸,眼睛里都是深情。
陈艾卅说:“我不委屈,呆在你身边,比什么都好。”
“那要不,那个小屋还是装修一下吧,顺便也要提前告知一下租客。”
“要的,那这里再租个半年,我们就退了吧。”
“行……”童宽拿着陈艾卅的手也放到了自己的脸上,“卅哥,我以前觉得有钱,有大房子,有好的事业,人就是成功的。”
看着童宽这个样子,陈艾卅更多的是心疼,而不是情动,他知道童宽之前其实离“成功”很近,他从最孤独踏入到了高门,却也在高门之上,摔了下来,砸到地上的时候,还没有人接住他。
他轻轻爱抚着童宽的脸颊,用手指背描摹童宽仍然消瘦的下颚线,“我不需要你成功,只希望你健康平安,我也不需要我成功,只求能一辈子见你健康平安。”
陈艾卅把童宽拥进了怀里,童宽喃喃地说着:“卅哥,这么多年,你第一次跟我说一辈子。”
“我以前没有说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真该死啊。”
“胡说什么呢。”
“呸呸呸。”
两人又在沙发上磨了一会儿,下午才出的门,说好的周末回家吃饭,陈艾卅又和父母拖了一个星期,这会儿才坐上了陈艾卅的车准备出发。
“卅哥,”童宽和陈艾卅提前打了个招呼,“陈老师那个事,你别提哦。”
“我不提,”陈艾卅倒是有些咬牙切齿的,他老子冷不丁地找自己的人谈东谈西的,一点风都不透给自己,“我倒看看老狐狸怎么演。”
“陈老师和曲阿姨也都是为你好,怕你被骗。”
“被骗?”
“对啊,”童宽说得理所当然,还是站在陈艾卅的角度说的话,“哪有人好好地就弯了的,要我也相信肯定被人施了妖法。”
“那你有施法么,小妖精?”
童宽照着他胳膊来了那么一下,“我看你2500工资也嫌多了。”
陈艾卅笑笑就不说话,开着车心情很好。
曲婷已经从一线岗位退下来了,现在基本属于半退休的状态,已经没了之前的忙碌,生活里多了份惬意,陈昇青倒是还和以前一样,跟着值班表走,下班了约同事打打网球,两人虽然对陈艾卅管束不多,但到底还是上心的,何况今天童宽会跟着一起来。
中年夫妻俩早早去买好了菜,陈昇青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择菜,曲婷就在那里调卤料,夫妻俩闲聊的时候听见门铃响了,曲婷就赶紧让陈昇青去开门。
童宽已经在陈艾卅父母家里有了专属的拖鞋和洗漱用具,所以开门的时候,陈艾卅就看到地上摆着两双毛拖鞋,他先把和童宽买的灵芝孢子粉、高钙奶粉和铁皮石斛递给了他爸,看着他爸倒是没叫人,嘴里先不经意地“哼”了一声,童宽就从背后轻轻怼了他一下,让他别作妖。
之前陈艾卅上学的时候,父母俩人都不管他,现在上班了,反而热络了一些,两人先去卫生间洗了手,童宽就先去问曲婷要不要帮忙,曲婷让他坐着看电视去,恰巧陈昇青的菜也择完了,三个男人就又坐到了沙发上,场面极其像七年前那次会面。
可能也由于太像了,陈艾卅即使得了童宽的提醒,也没忍住不问他爸。
“爸,”陈艾卅清了清嗓子,“你那个,私房钱,都藏哪儿啊?”
本来端了一杯茶在喝的陈昇青感觉呛了一下,赶紧把杯子放回了桌上,“我哪来的私房钱。”
童宽见状不好,想赶紧开溜,但这次留下他的不是陈艾卅的手,而是陈昇青的眼神,陈艾卅的爸爸看起来斯斯文文的,但眼神里仿佛有千斤重,压得童宽只能盯着地板看。
没想到下一秒,陈昇青就把童宽解放了出来,“你问小宽什么了?”
“就你那些事儿。”这几年与父母的亲近,让陈艾卅跟他们对话起来也轻松了不少。
“别胡说,跟我又没关系,”陈昇青刚想从茶几下拿烟,眼睛往厨房看了一眼,又放下了,“你爸还是要脸的。”
“那你说说私房钱藏哪儿了,”陈艾卅不依不饶地,好像要为他妈讨个公道,“不然我就告诉我妈你给别的小姑娘钱。”
童宽有点听不下去了,拽了陈艾卅裤子一下,别过去的脸对着他瞪大了眼睛,满眼说着卅哥你怎么卖我呢。
“人家后来都还给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