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阻止,急忙追了上来。
“刷!”
签押房门口突然人影一闪,直挺挺地站定一人。
这人一袭大红官袍,头戴乌纱。
可怕的是这人没有脸,白渗渗一张面孔,眉眼鼻子全然没有,就长了一张嘴巴。
张宓仓促一见,吓得“嗷儿”一声尖叫,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。
他“噔噔噔”地连退几步,一脚踏空在石阶上,向后一仰,整个人就摔了出去。
好在那石阶只有三级,不然他就要和那金国状元许必一般,直接一头磕死了。
张宓痛呼着爬起身来,瞪大双眼看向门口,就见那人脸上一张飘扬的白纸缓缓落下。
落下的纸把他的嘴巴遮住了,嘴唇以上眉眼鼻子却都露了出来,正是晏通判。
张密又气又恼,怒喝道:“晏通判,你何故扮鬼吓唬张某?”
晏丁正听杨沅面授机宜,忽然听到张宓要闯进来。
其实这时张宓闯进来也看不到什么。
只是晏丁一时情急,没有想到这一点,立即闪身就想把他挡在门外。
这一下跑的急了,粘在“人中”处的那张纸散开,飘了起来。
纸张糊住了他的脸,牵扯到了被杨沅抠破的唇上皮肉处,未免疼痛。
所以晏通判此刻的脾气也不大好。
听张宓一问,晏丁便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儿,冷笑道:“晏某吓你作甚?
方才晏某以纸刀挑开文袋,不慎伤了上唇,便在伤口贴了张纸,你张通判不做亏心事,又怕什么!”
第433章 不一样的解读
张宓估计自己的尾椎骨是有些摔裂了,痛得他泪花儿都冒了出来。
吃了这个哑巴亏之后,他更加怀疑杨沅和晏丁之间有点不可告人的事情了。
什么用纸刀挑开公文袋的时候,不小心伤到了嘴唇。
晏丁做了一辈子的官,又不是头一回用纸刀了,会犯这种低级错误?
奈何,他死盯着晏丁和杨沅,却始终没有发现二人有什么问题。
他盯了三天,照理说晏通判这时早该去国子监赴任了。
可是收了同僚们一大堆“送故礼”的晏丁还是没走,据说是交接事宜尚未理清。
张宓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了解的事情发生。
只不过杨沅才刚刚上任,就算交接上有问题,那问题多半也是出在晏丁身上。
如果搞不了杨沅,那他就没有必要揪住这件事不放了。
凭白和晏丁结仇,何苦来哉?
晏丁在临安府任职多年,连曹泳在内,晏丁已经侍候走了三任府尹。
虽说他身体不太好,在衙门里负责的事务和权力有限,但人缘却一向不错。
自己跟他无仇无怨的,若是针对一位即将调走的晏通判,对他的官声名望自然不好。
可张宓又不想放过这个有可能整治到杨沅的机会,他只能耐心地继续观察。
然后,他就等来了朝廷的一纸批文:
应晏通判所请,朝廷照准临安府修缮府衙的申请!
当然,由于晏通判正在运作此事时,职务就发生了调动,为了确保此事能够顺利执行,他便盛情邀请了继任者杨沅联名申请。
这个消息一经传开,立即轰动了临安府衙。
朝廷允许临安府衙修缮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