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诺边给他们下精神印记,边画起了饼,“哎,没事的,如果以后我们搞清楚了意识体的存在,说不定这炼金魔法还有公开的一天。”
有人不忿道:“以您的实力,或许能看到那天,但我最多也就再活个一百年吧。”
斯诺听到这话,并不生气,而是笑道:“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,孩子。我比你活的更久,自然也要背负更多的责任。”
长生,是许多人的追求。但转化巫妖,是有门槛的,且存在很大风险。有些人强行转化后,直接成了失智的僵尸,被当场处理。即便成功保留了大部分学识和记忆,也会出现智力退化,性格大变等现象。
而这源于古赫尔的炼金术,无疑让许多天资平庸的人,也看到了所谓“永生”的希望。
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,巨大的诱惑背后是难以估量的后果:谁也不知道成为意识体后,会迎来怎样的转变?又会对世界产生什么样的影响?
粉红小熊看起来无害,是因为她的转化是残缺的,不完整的。可以认为,她是被原主人舍弃的部分意识,所以她才会被困在庄园中,既无法外出行动,也没有力量,最多只能装神弄鬼,恐吓住户。
真正成为意识体后,能造成的危害,看看七神教会的现状就知道了。如果不是有西莉亚这种神赐的存在,他们恐怕要为清除意识残体付出难以计算的代价。
想到这里,斯诺不由感慨道:“感谢大地,让你降临于此,莉亚。”
“感谢高山,让你我相遇?”
“油嘴滑舌的小法师。”
听到他的调侃,西莉亚难免想起了深渊主宰所说的“大地气息”,难道大地女神真在她的灵魂里留下了气息?可祂又是怎样留下的?自己明明是个现代人。莫非祂与戈多联手了?因此戈多编织的命运中,主角才会身怀大地之茧?
这是否意味着:如果找到大地女神的召唤阵,自己也能召唤出大地女神?
但当务之急,还是要解决大地之茧的问题,既然连深渊主宰都能看出它出了事,那么以女神的智慧,必然会留下相应的对策。
“莉亚。”
听到对方的呼唤,她转过头去,“老师?”
莫勒收起手中的契约,“别担心,答案正在格伦米大陆等着我们。”
“我们何时出发?”西莉亚知道,已经有人为这一天等了很久,也忍耐了很久。
“春日第一支焰花,出芽的那天。”
…………
出发的那一天,庭院里的焰花还未萌发出新芽,但风中已有了些暖意,独属于春天的气息,正散向这片大地。
埃曼穿过被纳希折腾得坑坑洼洼的花园,进入炼金花房,找到正在研究温度的西莉亚。
“有空聊一聊吗?”
少女头也不抬,“我的心理治疗,可是要钱的。”
“多少钱?”
她放下手里的工具,“视这个秘密大小而定。”
埃曼笑了,“我就知道,你已经猜到了。”所以她才没有再问他关于那个血族的秘密。
“如果你快憋死了,就直接说吧。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死于自闭。”西莉亚当然能看出,这段时间那些精灵访客对他造成的影响,即便他们一言不发,那些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埃曼。
西莉亚很难形容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目光:监视?猜疑?敬畏?怜悯?愧疚?
而老师和斯诺却放任了这一行为,西莉亚认为,他们正借此,让埃曼了解自己的选择将会带来怎样的结果,了解他们都曾走过的那条路。
如果不够坚定,恐怕是没有资格在这条路上继续前行的。
而埃曼的选择并没有变,“要从哪里说起呢……”
“前往格伦米大陆的传送门即将开启,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。”西莉亚打断他,“我只能给你半个小时。”
埃曼靠在窗边,以吟游诗人的口吻,诉说起一段古老的故事:
“精灵族自古流传着一个预言:有一位精灵将从原初的怀抱里诞生,他生来便被神明赐福,有着不同寻常、远超常人的强大力量。”
“而这位精灵,将背叛孕育他的原初之母,摧毁精灵的先祖之地——原初之卵,开启毁灭的大门,彻底断绝精灵的根基。”
西莉亚上下打量他,“你有这本事?”
“我当然没有,但当年有人差点成功了。那个精灵的名字,叫米力波勒。”
“幽暗侵蚀?”西莉亚听沃斯他们提过一嘴,大约两百多年前,在精灵领地发生过一起严重的污染事故。自那之后,老师便挖出了自己的眼睛,从此以人类的身份自居,云游世界,再也没有回去。
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“我也不清楚,从那场灾难中活下来的人,都对此保持沉默。两位原初精灵,一位陨落,而另一位,在试图摧毁原初之卵失败后,留下一对眼睛,自逐于故乡。”
说到这里,阿曼叹了口气,“长辈们对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