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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线/美国的孩子(1985年8月14日)_多加·帕尔默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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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加·帕尔默

也许有人知道得比我多,但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说“我只是好奇”,却真的没有其他动机。“你一个人住吗?我只是好奇”,对,那是一个美妙夜晚的开始。没错,我带他回家是我犯傻。为什么带他回家?因为我在那家吵闹的牙买加夜店里,他看着不像牙买加人,开口打招呼说哥们儿,我在停车场给了他更进一步的理由,但我不想去他家,因为圣灵感孕中学的校长会说什么样的淫妇才会做这种事情?带他回家,他立刻长出了八只手,一只手挽住我的脖子,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我的内裤抠来抠去,他肯定以为阴蒂会像ji巴一样弹出来。真是好玩,带着啤酒味的呼吸只在酒吧里显得性感。我说我改主意了,他抓住我的喉咙开始捏。我抓住他的双手,但他捏得更紧了,嘴里说咱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,对吧?我说没有,宝贝儿,咱只是想去卧室换一身更舒服的衣服。你知道的,就像电影里那样。

——吧台在哪儿,我给自己倒一杯。

——你哪儿有这个时间啊,小亲亲。

我走进卫生间,找到了能让我感觉更舒服的东西。我记得我一直走到枪山路的尽头才找到它。店主看着咱问你打算拿它收割什么,男人坐在我买来放在客厅里的一把餐椅上。没问题,我只需要步行一两个街区就能找到另一把餐椅。连带损失而已。他弯下腰,正在脱身上最后的衣物:左右不搭配的袜子。大砍刀划破空气,速度快得险些超出我的控制。刀干净利落地砍断椅背最顶上的横档,然后卡在了椅背上。男人跳了起来,但动作不够快。他做出了男人自以为他们必须做出的反应,他逼近我,推推搡搡嘻嘻哈哈,就好像他觉得女人会害怕。但吓得他魂不附体的不是我这一刀,而是我有能力立刻收刀,然后再次向他砍去,就好像我是李小龙电影里的替身演员。女孩需要爱好,我母亲会这么说。我再次朝他挥刀,大喊他血逼的滚出我家!他说你别急,宝贝儿,别急,我大喊强奸!他血逼的滚出我家。我挥舞大砍刀,假装失手没砍中他,而是打碎了我昂贵的花瓶,当然花瓶并不昂贵,我砸碎它只是为了显示这个疯婆娘是认真的。他开始后退,但还在他妈的磨蹭。至少让我穿上衣服吧?他说,但我继续尖叫,追着他左右挥舞他妈的大砍刀,样子就像在清理野草。他跑出去,一路尖叫着有个狗娘养的疯女人要杀他。天晓得他在和谁说话。不知道我那会儿是不是更像个牙买加人,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美国疯婆娘。但——

——好吧,别告诉我,我不想知道。

——知道什么?

——我发誓,我得阿兹海默症的表哥拉瑞都比你的注意力更集中。

——哦,请原谅。

——不,我不原谅。现在你只能听我说个笑话了。

——我的天,肯先生,别又是黑鬼笑话。

——老天在上,我也没有黑鬼笑话了。是个阿兹海默症笑话。有件事情很好玩,大a患者喜欢拿大c患者开玩笑,好像不记得自己有病就胜人一筹似的。

——所以你是大a还是大c?还是大p?大d?我在牙买加的家里人全都是大d。

——大d?

——糖尿病。

——哦,对,p是帕金森?有时候我很希望我有个什么中世纪的疾病,比方说痨病或者血泻。

——你得的是什么病?

——咱们别这么快就弄得像是在看本周新片,否则我会觉得自己活在我儿媳的电视里。说起来,这一幕应该少一点《春风秋雨》,多一点《格列佛游记》。

他走

到门口,拿起帽子和围巾。

——走。

——什么?去哪儿?小人国?送比萨的很快就来了。

——天,我从不吃那鬼东西。他们会把比萨放在楼梯口,直接记我们家的账。咱们快离开这儿,我他妈要闷死了。

实话实说,我也很想出去。这里的家具全都是奴隶时代的样式,但你知道它们都是几年前制造出来的,这让我心里不太舒服。科尔斯特女士在家里某个地方藏着《维多利亚》杂志的每一期过刊。多半还有《红书》,免得她什么时候想自己做糖霜了。

——我们去哪儿?

——谁他妈知道呢?不如你带我去布朗克斯吃午饭。所以你是读过斯威夫特的了。

——牙买加学生十二岁就要读《格列佛游记》。

——我的天。在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,她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?爱好探寻的头脑很想知道答案。咱们走。

他提到布朗克斯的时候不是开玩笑。出租车开到联合广场,我们下车进地铁,坐五号线往我们来的方向走,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没有提出任何意见。我们坐在门口的三人座位上。我不想抬头看有没有人看我。车厢里也有涂鸦。来到九十六街,车厢里几乎全是白人,多半无处可去的老年男女,不急着回家的学生孩童。110街和125街之间,绝大多数白人下车,只剩下拉丁裔和部分黑人。145街,车厢里几乎全是黑人。所有人都忍不住打量我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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