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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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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不癫道,“太祖动向,我并不清楚,他没有告诉任何人。夫人要去找太祖?”

“嗯。你在这儿慢慢晒太阳吧。”

时间不早,织愉估摸着再迟,她的仙梨又要炖化了。

她起身理理衣裙,脚步轻快地回宫楼,带上炖好的仙梨与菜肴,叫香梅带她去找谢无镜。

谢无镜如今当真是行踪不定。出了主宫宫楼,香梅问了一圈,也没问出谢无镜在哪儿。

直走到织愉已经累得打退堂鼓,才碰到一魔将指路,说今早他在外书房内殿向谢无镜汇报了事情,之后也没见谢无镜出来。

织愉道谢,决定最后试一次。

再找不到谢无镜,她就回去了。

外书房说是外书房,实则乃一座堪比摘星楼的楼阁。地处偏僻,人烟寂寥。

织愉命香梅在门外守着,自己推门而入。

阁内广阔,只有墙壁的内阁里放置着书籍与卷轴,中间并无书架。

布置仍是魔族风格——挂着许多冰冷黯沉的魔纹纱,在幽暗火光间浮动,白日也仿佛成了黑夜。

这里空空荡荡没有旁人,书籍与卷轴也落了层灰,许久没人动过。

织愉暗笑原来魔族真的都不爱看书,循着长廊往内殿走。

拨开一层层纱幔,总算快到内殿。

织愉透过内殿门,瞧见有人影在内殿里走动。

虽纱幔朦胧,令他身形模糊。

但织愉还是认出来,是谢无镜。

谢无镜似在专心做着什么,他手上提着东西。

这外书房内在每间房都布了隔音阵,织愉什么声音都听不见。

她从储物戒里拿出食盒,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仙梨汤,确定没洒,笑盈盈地走近。

走到门口,瞧见他的身影,便唤他:“谢无镜!”

谢无镜猛然抬头看向她,动作似有一丝错愕的停滞。

织愉觉得好笑,他竟也会被她吓着。

难道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?

织愉隔着黑纱帘幔打量。

她看不清他的具体模样,只见他手中提着的似是一把长剑。

她抬步迈进内殿,谢无镜突然出现在门口,挡住她的去路。

他手中已无剑,问道:“谁带你来的?”

织愉愣了下,嗔道:“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?只关心是谁带我来的?”

若不是他语气温和,织愉都要怀疑他在问罪了。

谢无镜:“抱歉,是我错。这离主宫甚远,你怎会来?”

织愉扁着嘴委屈道:“是很远,我走得脚都痛了。”

她提起手中食盒,又笑起来:“但我想找你一起用午膳啊。”

她把食盒递给谢无镜。

食盒提起时,佳肴香味溢出。

织愉却忽然在其中闻到一股血腥味。

她蹙眉,用力嗅了嗅,血腥味越发浓,不是错觉。

不对啊,她的食盒里怎么会有血腥味?

织愉低头检查,余光却瞥见一只血淋淋的手,从谢无镜的身后爬来。

织愉瞳眸一窒,惊慌卡在喉咙里尚未发出声音,就见谢无镜无声无息地踩住了那只手,轻描淡写地碾碎、踢开。

有隔音阵,她听不见内殿里的声音。

但那恐怖的力度,足以让她感受到那份痛苦,头皮一阵发麻。

她抬眸看他。

谢无镜仍波澜不惊:“食盒有什么问题?”

她好像知道,他为什么要待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了。

织愉把食盒递给他:“没问题,我就检查一下。我们吃饭吧。”

她故作镇定,但嗓音仍难以控制地有一些紧绷。

谢无镜:“出去吃吧。”

织愉点头。

谢无镜一手接过食盒,一手搂着她的腰,带着她往外走。

可织愉脊背仍旧一阵阵发凉,呼吸也变得不那么平稳。

她到底在乾元宗主事过半年,她认得方才那只手露出的衣袖。

那是乾元宗的服制。

谢无镜问她:“怎么了?”

织愉:“这里有些闷人,我们快点出去吧。”

她不敢细想刚刚谢无镜踩碎的是谁的手,也不敢细想他在做什么。

“谢无镜!你这魔头,天必诛之!”

身后突然传来一人声嘶力竭的大骂。

织愉吓了一跳,本能地回头,一眼看见幽幽长廊尽头地上爬来的血人。

织愉认出来,他是先前给她做过一段时间侍者、还为她阻拦要冲她动手的孟枢的杨平山大弟子——随渡。

印象里清俊的青年,此刻脸上如受千刀万剐之刑。一道道伤深可见骨,几乎将他皮肉剁成肉条,从脸骨上剥离。

他成了一只血淋淋的怪物,拖着血尾向谢无镜爬,目眦欲裂地嘶喊:“你说过赢了就放过我的,你说过赢了就放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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